陆薄言随手把文件搁到床头柜上,躺下来抱住苏简安,哄受惊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单薄的背,“我陪着你,睡吧。” 接下来,只要有人敬酒陆薄言就不会拒绝,微笑着一杯见底,一度让一众员工受宠若惊。
语毕,陆薄言头也不回的离开。 不知道是不是逢节日的原因,苏简安一整天状态都很好,从早到晚都没有吐过。
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 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别开脸,不置可否,权当默认。 直觉告诉她,陆薄言不是来打球的。陆氏目前的境况,他根本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。
“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。”江少恺说,“当然,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……” “是这样的”蒋雪丽堆砌出一脸讨好的微笑,“简安啊,你爸爸的公司出现了一些困难,不好对外人讲,怕引起员工的骚乱不安。所以,想请薄言帮帮忙,他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解决苏氏的问题的!你帮忙和薄言说一下,好不好?”
苏简安沉吟了片刻,说:“以前不敢,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
“这样霉运就去掉了!”唐玉兰递给苏简安一条毛巾,“擦擦脸。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倒霉事儿,统统离你远远的!” 但是,怎么可能呢?
这时,苏简安也终于反应过来,抬起头,怔怔的看着陆薄言。 苏简安疑似出|轨的新闻苏亦承一早就看到了,他压根没放在心上,陆薄言比他更加了解更加相信苏简安。这种事,当事人不操心,他更没有操心的必要了。
那个时候陆薄言离她那么近,她却不知道,更不知道他病了。 “他不是生你气,只是担心你。”苏亦承难得拿出耐心劝解一个人,“你凌晨一个人抹黑跑出来,知不知道有多危险?”
那时只要陆薄言在旁边,她就不会去想这个夜晚还要多久才能结束,也不会觉得空荡。 这天正好是周五,苏亦承下班后来接苏简安。
原来是沾了苏简安的光。 她径直走向四楼的一个包间,摘下墨镜,露出漂亮的大眼睛。
“莫名其妙!” 仔细看,他睡得好像也安稳了一点,至少眉头蹙得不像刚才那么深了。
“我不饿。”陆薄言不动声色的扫了整个一楼一圈,不见苏简安的踪影。 陆氏刚刚遭受重创,尚在恢复期,这个时候绝对经受不起任何打击。
再想起车祸发生时父母所承受的痛苦,洛小夕只觉得像有一把尖刀在心脏用力的翻搅,她用力的闭上眼睛,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。 耀目的跑车停在民政局门前,洛小夕看着那三个烫金大字,神思有片刻的恍惚。
半晌唐玉兰才喘过气来,摆摆手:“我没事。简安……”她看着苏简安,目光震惊却依旧不失往日的慈祥和怜爱。 无论如何,头等舱的体验总是好过经济舱的,两个小时的航程,一行人吃吃喝喝,从悬疑案聊到最近的案子,不知不觉中飞机已经降落在G市。
“……” 苏亦承蹙起眉心:“有没有过这样的先例?”
从此,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。 穆司爵不信鬼神,自然对许佑宁这套言论嗤之以鼻,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可是我宁愿狼狈,也不要你帮忙!滚!” “你没有错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那种情况,你已经够冷静了。那些资料如果曝光,我也不敢保证对我完全没有负面影响。”
冷静下来,陆薄言拨通穆司爵的电话:“事情查得怎么样了?” 苏简安把咖啡放到他手边:“我要在这儿陪着你。虽然帮不上你什么,但我保证,绝对不会打扰到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