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愣了愣:“什么意思啊?” 第一大难题解决,苏简安松了口气,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。
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喝醉的,只记得最后她一直拉着秦魏说话,说了很多的话,好像还提起了苏亦承和他的公司。 他这个软肋,是洛小夕昨天晚上找到的。
他深邃的眸底,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沉沉的冷意:“事到如今,无论如何,我不可能和简安离婚。” 陆薄言顿了顿,把她的车钥匙递给她:“开车小心。”
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站稳,只是觉得身体的温度正在飙升,而眼前的世界在旋转,炫目的灯光和动感十足的音乐都旋转起来,形成细微的流光、古怪的杂音。 每每陆薄言都会大方的承认,不怀好意的问她,我吃醋了,你打算怎么办?
“可是我断干净了。这方面,苏亦承还真不如我。”秦魏笑了笑,接下来的话语中包含了巨大的信息量“小夕,你在苏亦承心目中排不到第一位。很多女人对他而言,都比你重要,就算能和他在一起,你也不会受得了这些。” “先搁着吧。”闫队无奈的说,“我们也没有办法,每年都会有这样的悬案被存档。还有新的更急的案子,我们不能耗费那么多的资源只跟这个案子死磕。休息一天,明天有新案子等着我们。”
洛小夕盯住那串钥匙,勾起来在手里晃了晃,好奇的看着苏亦承:“你认真的啊?” 陆薄言的动作放得很轻,就是因为怕吵到苏简安,但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睡着了?
陆薄言毫不犹豫的拿了衣服,转过身来询问苏简安:“这套可以吗?” 也许是察觉到她不解的目光,陆薄言坐下时看过来,泰然自若的说:“回房间我突然发现这一套也不错。”
不到五十分钟,车子就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前。 “哦。”苏简安笑着揉了揉眼睛,“昨晚睡前喝了太多水了。我去洗个脸。”
“像你这个表情一样”秦魏指了指她的脸,“潇洒不羁,直率坦荡,敢爱敢恨。” 苏简安终于稍稍放心,说:“你要不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?”
她从陆薄言怀里挣扎着起来,陆薄言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长发:“还难受吗?” 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
她赌气的推了推陆薄言的手:“你走开,不要碰我!” 这个时候,秦魏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什么了,把挨了洛小夕一脚的小青年拎过来:“你他妈做了什么?”
“简安在三清镇出事了。” 不能让他知道,绝对不能让他知道!
康瑞城的事,始终都是要和陆薄言说的。 “没呢。”沈越川说,“今天我们都要加班。你再等两小时,他就回去了。”
以前没有她的日子里,她不知道陆薄言是怎么熬过这些时刻的,但她希望以后,她都能陪在他身边。 洛小夕一把推开苏亦承,转身跑回了宴会厅。
如果可以,他反而希望那一切没有发生,洛小夕不用做出任何改变,她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洛小夕,还是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他。 她确实赚到钱了,状态恢复过来后她就为几家杂志拍了封面和几组照片,杂志发行后,她的工作量慢慢的多了起来,有时候赶通告要凌晨才能回家,还是在Candy已经推掉了不少工作的情况下。
她“咦”了声:“徐伯不是说把行李送回你房间了吗?” 她几乎是逃上车的:“钱叔,走吧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不置可否。 沈越川是有名的千杯不醉,小小一杯酒对他毫无威胁,但苏简安明显是卸磨杀驴替陆薄言在整他,他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陆薄言坦然道:“还要早一点。” 她在等陆薄言十几年来,固执的等待。
她和陆薄言,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。 然而除了色彩斑斓外,他看不出那道彩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