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，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，他的指节泛出白色，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，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，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。

苏简安的手几乎要把被子抓破了。

“说到礼物，”陆薄言突然来了兴趣，搁下笔好整以暇的看向苏简安，“你挑好了吗？先说清楚，如果我不满意，我要退货。”

所幸，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

“咦？”苏简安好奇得就差整个人都倾身靠向陆薄言了，“有故事是不是？说给我听听。”

苏简安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：“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做！每年都陪你过生日！”

他相信总有一天，苏简安会亲口对他说出那句话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陆薄言看着苏简安，目光隐晦而又复杂，“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，也许是第二次或者第三次。总之，在你很小的时候。”

已经是凌晨，陆薄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，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放了不少烟头。

洛小夕灵活的闪过去：“方总，谢谢。没其他事的话，你可以走吗？”

离开酒店后，洛小夕直奔停车场，取车回家。

“没有。”陆薄言说，“我旷工。”

早上唐玉兰来的时候已经替苏简安收拾了换洗的衣物，陆薄言走出去打开柜子，医院的病号服，还有她自己的外衣和贴身衣物分类放得整整齐齐。

沈越川发动车子的动作瞬间僵住，“他果然来找你了。说了什么？威胁你？”

“去……”

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，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，他们无法互相安慰，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，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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