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瞪大眼睛,双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,拒绝的话明明已经到唇边,可她却紧张得什么都说不出来。 “陆薄言!”苏简安气呼呼的瞪着陆薄言,这人也太能打太极了,但论口头功夫,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。
母亲去世的事情,是她这辈子最痛的打击。她虽然说服了自己继续生活,但陆薄言说的没错,她不曾真正接受过事实,至少她无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。 她心有不甘,追上去要跟苏亦承算账,却被苏亦承一手圈进了怀里,无路可逃。
“苏亦承!”她略带着惊喜毫不犹豫的推开大门,“我正想找你呢!”她以为苏亦承终于原意理她了。 苏简安:“……”还能当朋友吗?
“完了。我在家。”躺在床上的洛小夕翻了个身,“怎么,你要帮我庆祝啊?” 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
苏亦承扫了四周一圈,拉着洛小夕进了一家鞋店,给她挑了双裸色的平底鞋,导购走过来问需要什么码数,他脱口而出:“37码。” “你不是叫我‘做’吗?”
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陆薄言道歉,也许是因为沙哑,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,“我不应该赶你走,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。” 苏简安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,双颊彻底红透了,低头咬着唇,“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想到补办婚礼的?”
陆薄言把毛巾放回水盆里,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,陌生的自责又渐渐的溢满了整个胸腔…… 沉默间,一阵脚步声从他们的身后渐渐逼近,苏简安听来觉得耳熟,下意识的回头
“一共二十个参赛者,今天晚上就会淘汰掉5个。”Candy走过来拍了拍洛小夕的肩,“你加油!” 就像这个房间,始终觉得少了什么。
“把他接回来又怎么样?我就有时间陪他了?还有,国内不安全,一旦他是我儿子的事情暴露,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?” 苏亦承倒是不在意,静静的等红灯变成绿灯。
从沈越川那里得知洛小夕已经回公寓了,苏简安直接把公寓的地址告诉了钱叔。 她笑了笑:“这么说起来,我也要离你远点才对啊,你不也在打我的主意吗?”
“你确定?”陆薄言少有的怀疑起了苏简安。 苏简安低下头,沉吟了片刻才又抬起来,唇角牵出一抹笑:“哥,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和陆薄言之间的事情了。你呢?小夕刚走,你有没有碰见她?”
“小夕,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?” 回到家,苏简安看着时间还早,厨房里又有足够多的新鲜食材,让陆薄言给沈越川他们打电话,叫他们过来再吃饭,她亲自下厨。
苏简安不以为然的瞄了眼他因为勒得过紧,把衬衫都带歪了的领带:“没有啊,我才不想这么年轻就守活寡呢,手滑了一下。” 睡梦中,洛小夕听见了扰人的声音。
苏亦承除了无奈只能无奈,拉着行李箱和洛小夕一起出门。 洛小夕这才发现自己坐错边了,“噢”了声,才挪到了苏亦承旁边坐下,就被苏亦承不由分说的扣住了。
想着,洛小夕突然打了个喷嚏,她随即起了昨天的事情苏亦承把她扔进了浴缸里泡冷水,让她一边忍受着火烧的痛苦,又一边冷得瑟瑟发抖。 “叮咚叮咚”
“他从来不过生日?”苏简安只觉得不可置信,生日是一个人最意义非凡的一天吧,陆薄言居然从来不过? “她误会,负气离开,不应该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苏亦承好像听不懂“放开”两个字一样,就是抓着洛小夕的手不放。
孩子已经三岁,可康瑞城陪他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个月。 结果却是苏亦承递过去一张大钞不要老阿姨找零了。
这时,苏亦承已经回到观众席。 她记起来离开电视台后,她和Candy去了酒吧轻庆功,然后她发现自己被下了药,最后回来看见苏亦承,她扑上去,他们……
而她只能瞪着眼睛,浑身僵硬的被他压制着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 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