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小影将冰袋送了进来,苏简安小心的避开伤口敷到脸上,冰凉的感觉暂时镇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但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。 陆薄言当然不会客套地恭送苏亦承,直接上了和房间相邻的书房,拨通了沈越川的电话。
陆薄言下床去拉开门,门外的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:“你居然这个时候不起床,太稀奇了。”说着瞄到了凌乱的床和掉在地上的枕头,嘴巴张成“O”形,“了解,明白了。真是……幸福啊。” 她突然想大声告诉已逝的母亲:至少这一刻,她很幸福,很满足。
“没关系!” 她堆起奉承讨好的笑容,缓缓地往下蹲,想蒙混过关落跑。
相比苏简安的随性悠闲,陆薄言忙得简直是分|身乏术。 苏亦承的笑染上沉沉的冷意:“当然是她那些‘哥哥’。”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她,似乎是轻叹了口气:“简安,你紧张什么?” 助手说:“陆先生,唐先生要先给您太太把脉。”
“为什么不起来吃饭?”他问。 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,难免会有些陌生,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:“简安,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,你们今晚就住这里,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。亦承,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。”
以往早餐后,两人开各自的车,一个去警察局,一个去公司,互不关心,所以和陆薄言一起去公司,对苏简安来说是个新鲜的体验。 不一会,敲门声响起,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在催了。
苏简安猝不及防,惊呼了一声:“啊……” “嗯?”陆薄言的手指摩挲她的唇瓣,“怎么了?”
苏亦承满意地笑了笑:“时间不早了,不打扰,再见。” 可是从前半场来看,洛小夕并没有苏简安说的那么厉害,陆薄言沉吟了片刻:“她在研究张玫的招数?”
“哎哟。”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愤愤不平的把领带扯过来,熟练的帮陆薄言打了个温莎结。 陆薄言以为她伤得严重,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察看了她一遍,终于发现她的脚踝有一道细细的血痕:“就这儿?”
但她的小身板对陆薄言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,以至于两人看起来更像一对交颈的鸳鸯,依偎着彼此,依靠着彼此。 苏简安回过头瞪了瞪陆薄言:“那你还不如不要端到我面前来!”
“那这样呢?又算什么?” 苏简安云里雾里:“可是我喜欢那个。”
“该谢谢你的人……是佑宁吧?” 唐玉兰探头进来看了看苏简安,笑了: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她估计要睡到明天早上了。”
“是今天去听课,脚伤不碍事。”洛小夕懒得跟他磨叽,“你来不来?不来我叫经纪人来接我。” 弯弯的一道挂在天边,深浅不一的七种色彩,背后是湛蓝的、飘着白云的天空。
“很久了。”男人用睡衣的衣角擦拭明晃晃的刀锋,面部表情僵硬冰冷,“我天天看着她一个人进进出出,早就想把她剖开了。” 然而在旁人眼里,苏简安此时就是标准的幸福小女人的模样
“少爷住院了。” 苏简安笑了笑,挂了电话。
“我……”洛小夕的视线在装修得富丽豪华的咖啡厅里扫了一圈,突然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。 “才不是!”苏简安愤愤地出门,“他和我结婚就不是认真的!”
想着,她朝着陆薄言绽开了一个自认为十分自然且迷人的笑容:“陆老师,我们开始吧。” 后来去医院的路上,苏简安问他在想什么。
陆薄言唇角掠过一抹笑,揽住苏简安的腰就把她带进了办公室。 苏简安“咦?”了声:“他以前带来的都不是美女?”偏过头端详陆薄言,“老公,你看起来品味不差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