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的动作彻底顿住,早上她明明叫蒋雪丽走了的。
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结果她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,完了浑身清清爽爽吹着山风舒适无比,突然又不想流汗了,跟陆薄言说不想打了。
“是啊,而且秦氏和洛氏联姻是双赢行为。对双方而言都是如虎添翼。他们说不定真的会结婚。”
这样还不如不想。
但他是无所不能的陆薄言嘛,天塌下来都能顶住,他做的决定,也没人能够更改。
说完他风轻云淡的拿着浴袍进了浴室,苏简安抱着睡衣坐在床边,默默流泪……
“小时候我才不吵呢。”苏简安哼了声,“那时候还有很多阿姨夸我安静又听话。”
苏亦承带着张玫离开,洛小夕看见了,也没什么感觉,正好走回太阳伞底下,看见陆薄言坐在那儿,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:“老板好!对了,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家简安呢,很少穿短裙的,大二的时候我参加羽毛球比赛,忽悠她给我当拉拉队,她难得穿了一次短裙,然后我们学校的男网跟打了鸡血的疯鸡一样满场飞,那天我们学校赢了个盆满钵满,有你们家简安穿短裙的功劳。”
“我爸爸生前是很知名的律师,在法政界无人不知,电视台邀请他去做一档法律节目,他一度把收视率拉到第一,有人说他会成为律政明星。可是最后,他因为车祸还很年轻就意外身亡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件事对滕叔的影响很大。”
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,在母亲的坟前,坐了整整一天一夜。
陆薄言自顾自给苏简安挑出鱼肉里的刺:“她玩得正开心,我看着就好。”
他微微笑着,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哄骗和刻意的奉承,只有真诚的赞美。
她挂了电话,陆薄言饶有兴趣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:“什么好消息?”
说完他就迈步下楼,苏简安没看见他唇角的那抹浅笑。
话题突然转了方向,苏简安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,茫然了半晌才问:“你又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