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接过漱口水,要关上洗手间的门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牵着苏简安的手坐下,“说吧。”
……
苏简安只是想试探,所以声音很轻,熟睡中的陆薄言没有丝毫反应,她放心的松开他的手,替他盖好被子,然后起身。
被撞得变形的轿车、一地的碎玻璃,还有一滩滩鲜红的血迹……
想了一会,苏简安终于想起来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,说:“那次只是记者把问题发给我,我写了答案再发回去,我没有接受当面采访。不过……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?”
再怎么不想承认,但她在等苏亦承来,这是藏在她心底的事实。
也许就如旁人所评论的,陆薄言为数不多的温柔已经全部给了苏简安,别的女人在他这里,连一个正眼都得不到,就算这个女人是她也不例外。
“你不是不舒服?”陆薄言半命令半恳请,修长的手伸向苏简安,“听话,跟我走。”
侍者小跑过来为苏简安打开车门,她搭着陆薄言的手下车,一阵寒风吹过来,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陆薄言缓缓松开苏简安的手,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冷。
苏简安点点头,又躺了一会,感觉好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,起床洗漱,吃了张阿姨送来的早餐。
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江少恺陆家和康家上一代的恩怨,告诉江少恺合适吗?
就连她动作慢被穆司爵训了一句,她都微笑着接受了:“七哥,我错了,马上就改!”
连空气都是沉重的,脑袋完全转不动,身体像没有感觉,却又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头顶,同时有千万根细细的针在不停的往他身上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