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想太多，我们一定可以帮你外婆报仇。”康瑞城替许佑宁放下卷起的裤腿，叮嘱道，“洗澡的时候小心，伤口不要碰到水。”“沈越川！”林知夏撕心裂肺的大喊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！为什么！”

心底深处，萧芸芸是恨他的吧。因为那份复杂的感情，她却无法怪罪到他身上。房间没有开灯，只有院子里冷白色的光被窗户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，投射到康瑞城身上，照亮他半边脸，另一半边却淹没在夜色中，像一只沉睡中的野兽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“等一下。”萧芸芸抓住沈越川的手，“你晚上还会来吗？”苏简安说：“中午庞太太约她打麻将，这么晚了，应该不过来了。”

“别怕。”苏简安紧紧握着萧芸芸的手，安慰她，“芸芸，你要这么想，Henry一直在研究这个病，而且二十年过去了，医学界对这个病不可能还是束手无策。再说了，我们现在还有宋医生呢。”他只知道，许佑宁不能有事。

沈越川走后没多久，苏简安和洛小夕就来了。萧芸芸把头埋在沈越川怀里，哭出声来：“你为什么不答应我？”

康瑞城十分满意许佑宁这个答案，笑了笑：“不用急，穆司爵的末日……不远了。我保证，我会让你亲手结束他的生命。”别人不知道，但她很清楚，那是康瑞城的车子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跟在穆司爵后面了，明显是来接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