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,按照康瑞城对她的了解程度,她这一番说辞不一定能骗过他。
穆司爵当她默认了,扬了扬唇角:“你怕我什么?”
问了刘婶才知道,他们没有回来,可能是在后厅。
许佑宁目光一凝,穆司爵伤口未愈,别说两杆了,半杆他都打不了。
离开医院回到家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,累瘫的许佑宁躺在床上想,明天没有理由旷工了。
“我正好要跟你说这件事。”许佑宁拿起一片面包涂抹上果酱,末了,递给穆司爵。
“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。”陆薄言十六岁初到美国就认识了穆司爵,两人都是心思明白的人,从没有劝过对方什么,但这一次,他几乎是奉劝的语气,“司爵,只有时间和人,一旦失去就无可挽回,慎重选择。”
不过,她凭什么让穆司爵这样欺负啊?
乒乒乓乓的打砸声把许佑宁唤醒,她看见最先被穆司爵放倒的男人要爬起来,二话不说抄起一个酒瓶照头砸下去,“嘭”的一声,酒和男人的血液一起往外涌。
许佑宁才不相信穆司爵会在意她的意见,咬了咬唇:“你不是刚刚才……你确定你还有力气?”
她把事情说了一遍,也没说手机里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,但失落的声音已经泄露了一切。
康瑞城的威胁同样也让穆司爵生气,但同理,并不是因为她会受到伤害,而是因为康瑞城冒犯了他的权威。
穆司爵一字一句,有多狂妄就有多风轻云淡,他是天生的王者,不需要任何人认同。
这是穆司爵第一次看见她病态的样子,面无血色,双颊苍白,整个人像遍体鳞伤的小动物。
穆司爵对许佑宁的表现明显十分满意,闭着眼睛任由许佑宁对他做什么,偶尔许佑宁下手重了一点,他睁开眼睛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去,许佑宁立刻就乖了。
许佑宁垂了垂眼睫毛,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