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“咳”了声,干干一笑:“我说鸡蛋。” 她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,将来她会遇到一个很爱她的人,把她照顾得很好。
苏简安被他的声音冰得怔了一下,片刻后才记得“哦”了声:“那你忙吧。” 但苏简安却说,苏亦承的种种怪异表现,没有任何意思。
“将就?”洛小夕瞪大眼睛,“我严防死守不让任何男人靠近我的床,你趁着我睡着了爬上来拿了我的第一次,居然还说是将就?!” 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
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脑门,问道:“陆薄言,你很喜欢这条领带吗?最近老是看见你戴着它。” 苏亦承这种资本家,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说服别人,就算他说天上有只牛在飞也能说得极有说服力,听者估计只能傻傻的被他说服。
然而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打麻将,还是只是在打麻将时怀念过去。 本来苏亦承是这么打算的,但他还是洛小夕父亲的那番话扰乱了心,烦躁的掐了掐眉心:“先回家。”
“放心,我记着呢。”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,直接指向陆薄言,“简安,就是这个人,这么多年来,其实他一直都在‘监视’你!” 方正倒下去蜷缩在地上,痛得五官都扭曲了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看这架势,接下来袭击整座山的肯定是狂风暴雨。 “我在想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如果十四年前你没有出国,第二天带我来游乐园的话,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家长一样。”视线一刻都不敢离开她,小心的看护她,避免她受伤或者磕碰到。
“唔……”苏简安翻了个身,卷住被子蒙住头,“让我再睡五分钟,五分钟就好……” 在当时,他应该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。
当时Candy应该就是要把事情告诉她的,可苏亦承选择了隐瞒,带她躲到了外地的小镇,躲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场风暴。 “你可以打电话回去说你训练太晚,明天再回去。”苏亦承见招拆招。
陆薄言不吃她这套,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:“一大早叫醒我,你想干什么?嗯?” 苏亦承灭了烟,缓缓的说:“有一段时间,我特别不喜欢你,知道为什么吗?简安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把她当成宝一样。也因为我对她太好,所以她对一般同龄的男孩子不予理睬。直到你出现。
“是啊。” 换好衣服出来,洛小夕觉得口渴,打开冰箱,意外的发现了她最爱的矿泉水,而且有好多瓶!
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,洛小夕也不担心什么了,两个人的行李装了两个箱子。 苏简安灵活的活动了一下右腿给唐玉兰看:“我昨天晚上都能去看小夕的直播了,已经差不多完全好啦。”(未完待续)
“小夕,你去吧。”Candy推了她一把,“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,你和她妹妹又是好朋友,你们总归要见面的。还有,他又没有说过不要你了,只是你自认为而已,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呢?” 她试了试汤的温度,刚好可以喝,于是和陆薄言说:“谢谢。”
洛小夕突然又莫名的心虚。 苏亦承突然想起那天在日本的街头偶遇秦魏,他笑得那么胸有成竹。
苏简安看唐玉兰的情绪始终不高,想了想,说:“妈,要不明天我再请一天假,叫上庞太太她们,过来陪你打牌?” 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
为了能让陆薄言永生难忘,今天的晚餐,必须是苏简安亲手负责。 她所梦想的她和苏亦承的开始,是他手捧玫瑰盛装而来,郑重告白,说这么多年委屈她了,以后他会好好珍惜她,一辈子只爱她一个。
苏简安抿着唇沉吟了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 “妈呀。”Ada拍着胸口,“我们苏总要改行去当厨师吗?”
陆薄言解开衬衫的袖扣,挽起袖子:“我帮你。” 他只好不动了,懊悔自己为什么进来自找麻烦,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。
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“回去。”苏亦承一上车就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,瞧见小陈犹豫的脸色,笑了笑,“我回去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