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苦恼的支着下巴，盯着桌子上的果汁：“秦韩，我……没忍住。”

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，沈越川生气了真真正正的，生气了。

萧芸芸笑得更灿烂了，却没有回答，反而问：“你带了什么过来？”

工艺精致的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碎片后，他并没有松手，而是任由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掌心，鲜血很快染红他的手，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，脸上只有一片阴沉沉的冷峻。

哪怕是天大的事，她也愿意和沈越川面对。

萧芸芸睁开一只眼睛，偷偷看了看沈越川，抿起唇角，又继续睡。

“……”沈越川深深觉得，宋季青真的是一个很欠揍的人。

这时，电梯抵达萧芸芸所在的楼层，洛小夕走出电梯，边问秦韩：“你猜到什么了？”

只要不用再喝药，别说敷药了，萧芸芸甚至躺到药堆里！

“因为没有期待，就不会失望啊。”萧芸芸一脸平静的说，“穆老大的朋友能让我康复，我会一辈子都很感谢他们。如果不能，就说明我的手真的没办法了，也没什么，我已经接受这个可能性了，也不会再难过一次。所以，我不是不抱希望，而是做好准备接受任何可能。”

“还好，可以忍受。”沈越川坐起来，“生病疼痛属于正常，你是医生，不知道这个道理？”

沈越川的头更疼了。

洛小夕看苏简安神色不对，问：“怎么了，佑宁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沈越川坐在沙发上，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人冲着他吼：“沈越川，你混蛋！”

萧芸芸赌对了，他不但给她打包了晚饭，还特地点了她爱吃的。

萧芸芸垂下脑袋，供认不讳：“是，我知道我的右手没办法复原了，你们不用再想方设法瞒着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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